張靚穎

1961年豬灣事件。
1962年古巴導彈危機，古美劍拔弩張。

2008年，菲德爾·卡斯特羅(左)退位。
哈瓦那街頭“古巴五人組”的海報。
　　美古斷交53年 歷史性重啟關係正常化
　　奧巴馬宣佈將終止對古“過時”政策，開啟兩國關係“新篇章”；勞爾·卡斯特羅願與美求同存異
　　“當我成為美國總統時，我承諾要重新審視美國對古巴的外交政策。我們不應讓美國的製裁成為古巴人民的負擔。今天，美國選擇拋棄過去的束縛，迎接一個更好的未來。美國要改變與古巴的關係。我們將結束這種過時的、未能推進兩國關係和利益的局面，並開展兩國之間的正常對話。”
　　——17日，美國總統奧巴馬宣佈將就美古復交展開磋商
　　“我們建議美國政府以國際法和聯合國憲章原則為基礎，採取互動措施改善雙邊氣氛，推動兩國關係向正常化發展。在承認古美兩國在國家主權、民主、人權和外交等方面存在重大分歧的同時，我們重申我們願意就所有這些分歧進行對話的意願。”
　　——古巴國務委員會主席兼部長會議主席勞爾·卡斯特羅17日發表電視講話
　　南都訊 美國總統奧巴馬與古巴國務委員會主席兼部長會議主席勞爾·卡斯特羅17日分別發表講話，宣佈將就恢復兩國外交關係展開磋商。這是自1961年美國古巴斷絕外交關係後，雙方外交政策上的最重大變動。
　　奧巴馬當天在白宮發表講話說，美國將終止過去半個多世紀對古巴執行的業已“過時的”政策，轉而尋求開啟兩國關係“新篇章”。
　　國務卿克裡將立即就恢復兩國外交關係與古巴進行磋商，美國將於今後數月內在古巴首都哈瓦那重建大使館。
　　奧巴馬說，他還指示克裡重新審視把古巴列為支持恐怖主義國家的問題，在半年內提交相關報告。古巴在1982年被美國列入支持恐怖主義國家名單。
　　白宮將就取消對古巴長達半個多世紀的貿易禁運與國會進行磋商。
　　奧巴馬稱將加強兩國通訊上的溝通；促進擴大美國公民赴古巴旅游規模；授權向古巴輸出必要商品與服務；擴大兩國間的商務合作；取消對古巴裔美國人出入境古巴和匯款的限制等。“我相信我們可以為古巴人民做得更多，通過更多參與去體現我們的價值。”
　　勞爾·卡斯特羅17日發表電視講話說，他與奧巴馬通了電話，雙方同意在國際法、聯合國憲章的框架下，為早日達成雙邊關係正常化而採取一致措施。
　　勞爾·卡斯特羅表示：“我們已經同意恢復(與美國)外交關係。這並不是說主要問題已經解決了。給我們國家帶來巨大人員和經濟損害的經濟、貿易和金融封鎖還未取消。”
　　他表示，儘管兩國存在很多根本性差異，但古巴願與美國進行合作和探討，“我們應當學會承認差異，文明共處”。
　　新華社 人民網
　　釋放善意第一步 美古互釋間諜
　　美國和古巴17日宣佈開啟關係正常化進程，作為改善關係的舉措之一，古巴釋放了已被監禁5年的美國承包商艾倫·格羅斯和另一名被監禁近20年的美國間諜，美國則釋放了已被關押15年的3名古巴間諜。
　　美國兩人：炫耀與低調
　　兩名獲釋美國人17日從古巴乘飛機回國，只是，行事風格不同。
　　格羅斯可謂“風光”回國。他在回國途中與美國總統通電話，就獲釋感謝奧巴馬，說“感謝美國對古巴政策的改變”。格羅斯一家的女發言人說，他在飛機上給兩個女兒打電話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自由了”。
　　格羅斯今年5月剛在古巴監獄里度過65歲生日。路透社報道，格羅斯2009年5次前往古巴，在個人行李中把一些衛星通信設備等高科技裝備偷運進古巴，並幫助安裝在多個地方。當時，他為美國國際開發署承包商“發展選擇公司”工作。
　　2009年12月，格羅斯打算離開古巴回國前夕遭古巴當局逮捕。古巴2011年3月判處他15年監禁，理由是他試圖在古巴建立反政府互聯網絡，“破壞古巴獨立和領土完整”。
　　美國政府一直拒絕承認古巴方面的說法。只是，美聯社調查發現，美國國際開發署涉嫌雇用個人在海外從事一些秘密項目，包括試圖在古巴秘密建立“古巴微博客”網站。
　　格羅斯先前聲稱“受騙”並起訴發展選擇公司和美國政府，美國法院拒絕受理格羅斯起訴政府案。
　　17日回到美國後，格羅斯還在首都華盛頓舉行了記者會。
　　相對而言，那名“深喉”間諜抵達美國要低調得多。法新社評述，沒有大張旗鼓，幾乎沒有電視新聞攝像記錄下他的回國。
　　美方沒有公開這名間諜的姓名，外界僅知道他是古巴人。不過，奧巴馬在電視講話中對這名“無名英雄”評價頗高：“今天，古巴釋放了美國曾經在古巴的最重要情報人員之一……這個人(為美國)所做的犧牲很少為外界所知。他向美國提供的情報讓我們破獲了古巴情報網，逮捕了包括今天移交給古巴以及其他在美國的古巴間諜。”
　　借助這名間諜提供的情報，美國聯邦調查局2001年逮捕美國國防部情報局高級分析師安娜·貝倫·蒙茨，後者次年以古巴間諜罪名被判處25年監禁；2009年，聯邦調查局又逮捕美國國務院官員沃爾特·肯德爾·邁爾斯及其妻子格溫德琳。邁爾斯據信已為古巴工作將近30年，被判處終身監禁，格溫德琳獲刑7年；另外，美國當局1998年破獲在佛羅里達州的一個5人古巴間諜網。
　　美國國家情報總監詹姆斯·克拉珀的發言人布賴恩·黑爾說，這名間諜獲釋象徵著美古緊張時代的結束，是“美古關係‘冷戰’章節的終結”。
　　古巴三人：本是“五人組”
　　17日獲釋的3名古巴間諜分別是赫拉爾多·埃爾南德斯、拉蒙·拉瓦尼諾和安東尼奧·格雷羅。
　　這3人其實是一個“古巴五人組”情報網成員，上世紀90年代活躍在美國佛羅里達州。他們在古巴被稱作“五英雄”。
　　埃爾南德斯是這一小組的負責人，1998年被捕後於2001年以間諜和陰謀謀殺等罪名被判處兩次終身監禁外加15年。美國認定，古巴空軍1996年擊落兩架古巴反政府組織的飛機是因為埃爾南德斯提供的情報。
　　根據“古巴五人獲釋全國委員會”網站資料，埃爾南德斯現年49歲，出生在哈瓦那，是名老兵，參加過54次戰鬥，曾赴南非作戰。
　　拉瓦尼諾現年51歲，在哈瓦那長大，曾獲哈瓦那大學經濟學學位，是個天才運動員。他有過兩次婚姻，有3個女兒。拉瓦尼諾先是被判處終身監禁外加18年，後於2009年被改判30年監禁。
　　格雷羅1958年出生在美國邁阿密，次年隨父母返回古巴。蘇聯時期，他在烏克蘭一所機場建築工程師學校學習，曾參與古巴聖地亞哥機場擴建。2009年，他被美國改判為大約22年監禁。
　　“五人組”另外兩名成員先前已獲釋。雷涅·岡薩雷斯是5人中最先獲釋的。他持美國和古巴雙重國籍，在美國服刑大約13年後於2011年10月獲釋，2013年獲准返回古巴但被取消美國國籍；費爾南多·岡薩雷斯今年2月獲釋後回到古巴。他被美國監禁15年多。 新華社特稿
　　本報訪談
　　徐世澄：這是一個歷史性時刻
　　在冰封半個多世紀後，美古關係為何突然出現轉折？昨日，南都記者就此採訪了中國社科院拉美所研究員徐世澄，他被認為是中國拉美研究領域的權威專家。
　　南都：你有沒有料到美古關係出現這種變化？
　　徐世澄：我並不感到突然，今年4、5月份，古巴專家專門到中國和越南來瞭解兩國當初如何與美國實現關係正常化。他們到中國、越南來考察是有來頭的，不是他們個人的調查研究。
　　南都：你如何評價美古關係的重大轉折？
　　徐世澄：對於美古關係、美國和拉美關係來說，這是一個歷史性的時刻，美古已斷交半個多世紀，連奧巴馬都承認美國對古巴的封鎖政策是失敗的。今年10月聯合國大會第22次通過決議，要求美國停止對古巴的經濟和貿易封鎖，美國對古巴的封鎖政策是不得人心的。
　　南都：你怎樣看時間節點的選擇？
　　徐世澄：這不是很突然的事情，實際上早就準備。之所以經過了18個月的幕後籌劃，是因為兩國之間有很多問題，不是一下子能解決的。兩國之間換囚是一個很重要的契機，使兩國關係邁出了重要一步。兩國領導人都可以對自己國民有所交代，過去這是兩國之間一個難解的結。
　　今年美國國會中期選舉，民主黨在國會中不占優勢。到明年1月，奧巴馬執政將滿6年，選擇在這時宣佈與古巴改善關係，也希望留下自己的外交遺產。而且，美國兩黨明年就要醞釀下屆總統選舉，奧巴馬想在外交方面有所作為，為民主黨總統候選人爭取選票。
　　奧巴馬於11月通過行政命令推行重大移民改革，美國的移民大多數是拉美移民。這次，奧巴馬又宣佈將與古巴恢復正常關係。在美國有4000萬拉美裔移民，已經超過非洲裔人數。無論哪個黨候選人想要勝選，必須討好拉美裔移民。
　　南都：古巴方面對改善與美國關係有何考慮？
　　徐世澄：古巴領導人過去曾多次表示，願意同美國領導人坐下來就雙邊關係的任何問題進行談判，特別是勞爾·卡斯特羅2008年當選古巴國務委員會主席之後，他多次表示願意與奧巴馬坐下來談判。
　　兩國關係改善後，會有大量美國人前往古巴旅游，美國企業家將可去古巴投資，古巴今年通過了新的外資法，開設了首個經濟開發區。美國在上世紀90年代通過了一些製裁法案，兩國關係正常化，這些製裁將會逐步取消，對古巴和美國都是有利的。
　　南都：古美關係破冰，對美國改善與拉美關係有什麼意義？
　　徐世澄：美國和古巴宣佈將實現關係正常化之後，國際上大多數國家表示贊賞，特別是拉美國家，這樣一來，美國拉近了與拉美左派執政的國家的關係。與拉美國家關係的改善，從政治、經濟、外交上來說，都對美國有好處。
　　南都：美國和古巴要真正實現關係正常化，還面臨哪些問題？
　　徐世澄：還有不少障礙，古巴方面要美國取消對古巴的封鎖，但最終要取消對古巴的封鎖，還是要經過美國國會的批准，美國國會中還有一些保守的右翼議員反對美古關係正常化。另外，還有一些歷史遺留問題，例如，古巴上世紀60年代搞國有化土地改革，沒收了美國人和古巴資本家的財產。 南都記者 子衿
　　揭秘
　　密談18個月破冰 教皇大力相助
　　據美國媒體報道，美古關係取得突破是兩國18個月秘密談判的結果。
　　“破冰”嘗試
　　美聯社稱，2012年贏得連任後，奧巴馬召集高級幕僚舉行一系列會議，商討自己第二個總統任期的政治議程。奧巴馬要求幕僚們“打開思路”，包括探討打破美國與古巴以及伊朗的長期外交僵局。奧巴馬認為，美對古外交政策“已經過了有效期”。新任國務卿約翰·克裡持相同看法。
　　美國方面一開始認定，除非古巴釋放美國承包商艾倫·格羅斯，雙方關係難以“破冰”，因此美方在開始與古巴接觸時相當謹慎。2013年春天，奧巴馬授權兩名高級助手與古巴政府代表展開試探性談判。
　　多輪會談
　　美國與古巴的磋商在加拿大多倫多、渥太華以及梵蒂岡舉行。克裡曾向奧巴馬提到，梵蒂岡方面受到美國和古巴雙方尊重，可以協助兩國接觸。加拿大與古巴有外交關係。
　　美國和古巴通過各自設於對方首都的外交利益代表處和古巴駐紐約聯合國總部使團協調會談。
　　2013年6月，奧巴馬的國家安全事務副助理羅茲和國家安全委員會拉丁美洲事務顧問蘇尼亞加前往加拿大，首次與古巴代錶面對面磋商。雙方代表一共舉行了9輪會議。
　　美古談判多數在加拿大舉行，但加拿大政府沒有直接參与。羅馬教皇方濟各曾嘗試協助雙方接觸。他分別緻信奧巴馬和勞爾·卡斯特羅，敦促雙方致力於改善兩國關係。
　　隨著談判深入，美國和古巴的更高級別官員展開直接接觸。美國國務卿克裡數次與古巴外長布魯諾·羅德里格斯·帕里利亞通電話。
　　今年秋天，美古官員在梵蒂岡敲定換囚的協議細節。17日，奧巴馬與勞爾·卡斯特羅通話45分鐘，這是1959年古巴革命勝利以及1961年美國和古巴斷絕外交關係以來，美古首次舉行國家元首級對話。 新華社特稿
　　國際觀察
　　兩國緣何“破鏡重圓”？
　　究竟是哪些因素促使美國和古巴在此時達成共識，決定共同推動兩國關係向前發展呢？
　　囚犯健康惡化 加快談判步伐
　　一些政治分析師認為，尋求釋放在古巴服刑的美國人艾倫·格羅斯是美古秘密談判的關鍵問題之一，他身體狀況的惡化一定程度上加快了兩國談判。
　　今年8月，格羅斯的律師稱，他不知道格羅斯還能活多久。如果雙方談判進程緩慢，而格羅斯在這期間因健康原因死於古巴監獄中，那將在客觀上為雙方關係改善帶來難以逾越的障礙。
　　“跛腳鴨”總統要留政治遺產
　　對美國而言，民主黨經歷國會中期選舉慘敗後，奧巴馬正將精力集中到自己的政治遺產，試圖通過取得一些政治突破展示自己的能力，消除外界對他“跛腳鴨”總統的疑慮。路透社報道，雙方宣佈就恢復兩國外交關係展開磋商的時間選擇頗為“精準”。僅僅一天前，美國國會參眾兩院正式休會，而一個月後復會的國會將正式由共和黨全面掌控。
　　盟友受衝擊 古巴尋出路
　　近期國際油價暴跌，在委內瑞拉、俄羅斯等盟友均遭受衝擊的情況下，與美國改善關係將有利於古巴抵禦外部經濟衝擊。
　　古巴前外交官阿爾蘇加賴認為，與美國實現關係正常化不可避免引起古巴國內保守派勢力的反對，但作為古巴革命重要領導人，勞爾·卡斯特羅有足夠威望應對這些不同聲音，而他的繼任者恐怕沒有這個能力。因而，與美國儘早改善關係符合古巴的利益。
　　邦交正常化 前路仍漫長
　　一些政治分析師認為，美古關係出現突破，意味著“冷戰最後篇章之一”可能就此翻過。不過，兩國關係實現正常化依然前路漫漫。
　　首先，美國長期對古巴實施經濟封鎖，迄今有多項製裁法案依然生效。實現兩國關係正常化，意味著美國這些法案需要廢止，而只有國會才能行使相關權力。隨著共和黨明年1月正式全面執掌國會，美國短期內全面取消對古巴製裁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路透社報道，共和黨控制的參議院可能拒絕批准美駐古巴大使。這樣的話，美國政府只能繞開國會，任命一名較低級別外交官員來暫時行使駐古巴大使的職權。 新華社
　　大事記
　　美古半世紀恩仇錄
　　古巴革命
　　1959年1月1日，菲德爾·卡斯特羅領導武裝推翻美國支持的富爾亨西奧·巴蒂斯塔獨裁政權，取得古巴革命勝利。次年，因古巴境內的美國煉油企業不願提煉蘇聯原油，古巴政府宣佈將這些企業國有化，美古關係惡化。
　　豬灣事件
　　1961年1月，美國宣佈與古巴斷交。3個月後，菲德爾·卡斯特羅宣佈古巴革命為社會主義革命；次日，由美國中央情報局訓練和武裝的1500人雇佣軍登陸古巴南部豬灣，企圖推翻古巴政府，但遭擊潰，史稱豬灣事件。
　　1962年1月，在美國推動下，美國國家組織中止古巴的成員國資格；次月，時任美國總統約翰·肯尼迪簽署法令，正式宣佈對古巴實施經濟、金融封鎖和貿易禁運。
　　古巴導彈危機
　　1962年10月，因蘇聯在古巴部署導彈，引發美國強烈反彈。雙方劍拔弩張，時任美國總統約翰·肯尼迪命令海軍對古巴實施封鎖。在外界認為核戰爭一觸即發之際，美蘇達成妥協，蘇聯撤回部署在古巴的導彈，肯尼迪私下承諾不會入侵古巴。
　　恢復關係嘗試
　　1977年，時任美國總統吉米·卡特上臺後不久嘗試恢復美古關係，包括互設非正式的外交使團和談判換囚等。
　　1980年4月至9月，古巴開放首都哈瓦那以西的馬列爾港，引發10多萬古巴難民涌入美國境內，美古關係再趨緊張；不久，羅納德·里根當選美國總統，上臺後終止恢復關係的嘗試。
　　布什父子再遏制
　　1991年蘇聯解體，古巴經濟遭受重創。
　　1992年，時任總統喬治·布什簽署法案，強化對古巴的經濟封鎖。
　　1995年5月，美古兩國重新簽署移民協議，兩國關係有所緩和。
　　1996年2月，古巴擊落兩架美籍古巴流亡組織飛機，兩國關係再度緊張。同年3月，美國制定了“赫爾姆斯-伯頓法”，進一步對古巴實行報複性強化經濟製裁。
　　2001年，喬治·W·布什出任總統後繼續對古巴實行遏制政策，在強化製裁的同時加大對古巴國內反對派勢力的扶植力度。
　　菲德爾·卡斯特羅隱退
　　2006年7月26日，菲德爾·卡斯特羅因腸胃出血接受手術，把權力暫時移交給時任古巴國務委員會第一副主席勞爾·卡斯特羅，逐漸退出政治舞臺。
　　2008年，勞爾·卡斯特羅當選國務委員會主席兼部長會議主席。
　　奧巴馬推動邦交正常化
　　2009年，貝拉克·奧巴馬出任美國總統，著手推動美古關係正常化；同年3月10日，美參議院通過一項關於部分解除美國對古巴製裁的議案，修正了極具爭議的對古巴禁運法。
　　2009年12月，古巴當局在哈瓦那逮捕美國承包商艾倫·格羅斯，判處其15年監禁。
　　1998年，美國在佛羅里達州逮捕5名古巴人。美國法院2001年認定這5人犯間諜罪，分別判處15年至終身監禁。
　　2014年12月17日，奧巴馬與勞爾·卡斯特羅共同宣佈，兩國將就恢復兩國外交關係展開磋商，同時達成換囚協議。 新華社
編輯：SN069